你是我三十九度的风 风一样的梦
汇集 失散 感受在消融
梦里你是梦 越梦越空
越空 越爱做 关于你的梦
——《种种》写给爱与毒 @纳兰妙殊
似乎很久没有闲情逸致坐下来看一篇让我有感触的小说了，久到让我恍惚，上一次好像还是没毕业之前的事情了。其实最近也是忙的恨不能长出八只手，但是冥冥的，白色情人节这天我偏偏有空坐在电脑前，一边吃宵夜一边看《爱与毒》。之后又陆续更新也在繁忙中用手机匆匆掠过，直到今天，这篇故事彻底完结。我思忖半晌，能作为交换奉上的只有写篇repo给我心爱的文章。
记得我以前形容过纳兰的笔触——极擅长将一些磅礴又绚丽的美好又化作涓涓细流，然后从笔管下清浅又平静的流淌出，铺满文内外的干涸的心，将它润泽成粉红又温柔的一片。
这篇也是如此，带有那种容易辨认出的调调，但是却又和纳兰之前的那些文又不甚相同，不是《你眼中的冰雪》的震撼，不是《重逢的三个昼夜》的温暖，不是《雪地里的三个昼夜》的绝望，不是《绝症男友》的欢喜……绞尽脑汁去想，大概用怅然来形容这篇《爱与毒》会合适一些？
同样是由这两个演员所扮演的杰克和柯蒂斯不同于我们熟悉深爱的巴基与史蒂夫，巴基和史蒂夫即使身处绝境仍然让人充满希望，而杰克和柯蒂斯即使处于温室却仍让人有隐隐的不安。或许是人物本身的性格带给我的错觉，又或许的确是我自己想的太多（笑）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爱柯王子更甚于火王子、柯TJ更多，除了我的恶趣味和这两个角色的魅力加分之外，总觉得现实的爱情就该像他们俩那样加起来有无限可能：是信任？是猜忌？是利用？还是多巴胺的交换？荷尔蒙的碰撞？费洛蒙的升华？
可能有中世纪贵族与平民的罗曼蒂克，也可能有罗密欧茱莉亚那样的禁忌快感……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文字就是那样的贫乏苍白，形容不出这两个人所给我的种种。
纳兰这篇故事的开场恰恰是我众多梗中最喜欢的那一种，断壁颓垣中发现宝石玫瑰的惊艳——
故事是沿着被砍剧的《列王传》之后开始的，那时的杰克已经一无所有，在情人爱人相继背叛离世之后绝望的平躺在他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耐心的等待死神手持镰刀来收割他可笑的一生。只是他没想到他等到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王的斧子。
我想，柯蒂斯那把斧子或许还带着那么一点点象征意义，粗糙傻气的造型和高贵自矜完全搭不上边，却是破除一切的利器，无论是王宫的大门，琐碎的尘世流言，还是捆住杰克心的铁索。
柯蒂斯对杰克出奇的好，从在那张华贵大床上不友好的初次交锋开始，柯蒂斯就像一个被神秘美丽事物吸引住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用双手罩着那只苟延残喘的蝴蝶沾满粉尘的翅膀，不想让他死在手心，却也没想过让它放飞自由。
杰克显然是不同于柯蒂斯以前见过的所有种种的， 多年的王子生活让他即使颓废如斯仍然高贵精致，他的博学，他的慵懒，他的见闻，他的美丽都深深吸引着柯蒂斯。
如果说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穴居着一只猛虎，在逆风里坚持方向，做暴风雨中的海燕，做不改轨迹的孤星；那么我想，人心某一处也一定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如同花园，会因清晨在一朵蔷薇上留下的晨露变得温柔恬静。
而那个不顾生死‘离家出走’，被发现时正光着脚吃冰淇淋的王子，带着某种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奇异魅力，在糙汉柯蒂斯心上用力的划下痕迹，让柯蒂斯脱离单一的生活。杰克成为了让猛虎驻足的那朵瑰丽鲜花，因为他的帮助，让新王在更加体面沉稳的同时变得患得患失——我爱恋着那朵带刺的娇弱蔷薇，为此踯躅不前，畏缩着，笨拙的，温柔小意，仔细呵护。只是想知道蔷薇是否也同样仰慕着生气盎然的猛虎？
蔷薇当然眷恋猛虎给予的庇护和温柔，只是蔷薇到底是与刺相伴相生的，杰克的不幸和他的魅力是相辅相成的，无穷的悲哀像是一层洗不掉的漆釉包裹着他，让他每次稍微好过一点就重新跌入黑暗中。这就像是一个怪圈，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怪圈轮转的变得缓慢了，新国王用他的斧子柄翘住了爱人命运的齿轮，让它在难过的前一秒停驻片刻，给那朵蔷薇以喘息。
爱情本没有高贵低贱，这个有情皆孽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
所以杰克深爱柯蒂斯却又要离开他，就像天鹅濒死会离群一样。那一声枪响，那血液涂染的图画，让我恍惚想到千年前虞姬的自刎，绝代的李夫人覆纱蒙面。她们和他穿越时间地点重合在一起，嘴角含笑的欣然赴死，让自己最美丽的一刻留着爱人心中，只是作为看客到底意难平。然而我们的柯蒂斯不是刘彻，他也不是项羽，他是柯蒂斯！他爱的不只是杰克美丽的容颜，他爱他的全身心，所以他追上来了，让黄油小人在爱中重生，也让杰克在中弹又内脏衰竭的绝境重新逢生。
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他抽出自己的骨骼重塑爱人的体魄，剜下自己的内脏充实爱人的血肉，以血滋润爱人的苍白，以灵魂唤醒爱人的神气……
杰克本杰明的悲剧戛然而止在那副血染的天鹅马赛克拼图上，重生的杰克不再是杰克本杰明，他仍是杰克，却是柯蒂斯一个人的杰克，他会和他的爱人手挽手，在一个又一个丰收舞会上旋转下去，他们手上的戒指也会交相辉映下去，直到生命终止，在冥河之上，肩并肩的等待他们不再分离与痛苦的下一世。